91、渐渐浮出水面的原凶(1/ 2)
我知道老爷子虽然瘫痪,但有时候会有些情绪性的表达,基本都是眼神和手指颤抖之类的细微地方,如果小海的观察没有错,老爷子对白亚丰寻找他搭档这件事流露出恐惧,是不是说明,他知道很多事情,知道儿子现在的所作所为很危险?或者说会把他引向危险的境地里?
这是合情合理的推测。
另外,关于那个四年多前辞职的搭档,从银行方面的说法来推想,他应该是出事了,或者死了,一直没被人发现。或者被人囚禁了,行动不自由,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这也是桩谜一样的案子啊,为什么我在局里进出这么久,跟相关人物接触地这么深,却从来没听谁提过?我所知道的那部分,也是主动问了,他们才告诉我的,而且含含糊糊,只有个大概。
这件旧案,无论出于情还是出于理,都得碰一碰。
碰不得也得碰。
不让碰也得碰。
我就不信,这世界上真有什么高压线是人类不能碰的。
我站起身,招呼小海往外走,说等“上帝之手”案件一解决,就想办法查查老爷子的事情看。
她垂着眼睛走路,低声说:“恐怕很难。”
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我问过亚丰,亚丰跟我说那案子当年是上面派人下来办的,很多细节连刘毅民他们都不知道,他费了很多劲,可是到现在连完整的卷宗都还没有看见。”
我听着,想起刘毅民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因为案件牵扯到政府要员,所以当年尽可能低调地结了案。
我猜,一定没这么简单。
走到三楼,看见胡海莲站在专案室门口往这边看,一瞧见我立马招手:“唉呀唉呀正找你呢,你看你跟个游魂似的漂来荡去一个不注意就溜没影了。”
我加快步子走过去,问她:“你怎么没跟付宇新去现场?”
她说:“懒副队长都去了,还要我去干嘛?”
说着话,已经在专案室里了,桌子上多了几份材料。
胡海莲说:“真是古了个怪的。这几天我们一直在跟梁宝市那边联系,希望他们能配合调查把我们要的几桩案子的原始卷宗发过来,死活都不肯,找各种借口推阻,今天不知道哪个筋突然搭对了,连着把‘油画案’和‘桥桩案’的相关材料都传真了过来,挺齐全的。”
我心里有数,但没说话。
胡海莲说:“我刚才草草翻了一遍,不觉得能有多大帮助。”
我拿起“油画案”的材料翻,一页,两页,三页,第四页上出现了成冬林的名字,温港连锁酒店项目部经理,“油画案”发后两个月走在街上被受害人女儿指认为凶手,但他的鞋子码数与留在命案现场的脚印不符,又没有别的旁证,没有作案动机什么的,就给放了。
有一张成冬林的半身照,因为是传真过来的,质量很差,模糊不堪,只能看出大概的五官轮廓,不丑不帅,没有明显特征,是那种扔到人堆里瞬间被淹没的相貌。
案情基本上清楚了,这个叫成冬林的男人,是个变态杀人狂,因为聪明而顺利把自己隐藏了这么多年,犯下那么多起凶残命案却一直未被警方察觉。
这也难怪,他犯案的频率虽然不低但也不算太高,而且每桩案子的地点、凶器和方式都不同,受害人之间也无任何关联,警方没有当成连环案办也在情理之中。
但终究没有完美的犯罪,有人查到了成冬林并且确认下证据,然后从他犯下的案件中选择合适的受害人家属,组织起一个复仇联盟,对他进行审判和处以死刑。
大致的案情就是这样。
但有两点情况不明。
第一,凶手到底是怎样做到把随机选择来的人渣“变”成成冬林的。
第二,真正的成冬林现在在哪里?
既然“上帝之手”案件是复仇,那成冬林本人才最该死的那个,到目前为止几桩复制案的死者都不是他,估计会在最后一桩复仇案里,作为压轴和终结,如果能在最后一桩命案发生前找到他就好了,虽然十恶不赦,但目前情况看,他活着比死了有用处。
胡海莲看我对着张黑白照片发好一会愣,便知道这人有问题,马上将他的资料看了一遍,然后问我:“这人是梁宝市那些案件的真正凶手是吗?那边警方因证据不符将他放了是错的,对吗?”
多聪明啊,这姑娘,光看我表情就能看到事情的本质。我想起之前小海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天底下的蠢各有各的蠢法,聪明人却差不多都往一条路上聪明。当时她说这话是针对老懒,旨在提醒我注意他的关注点。现在看来,真是搁谁身上都合适。
胡海莲走了,去跟梁宝市警方联系,希望得到更多关于成冬林的信息。我估计没什么大用处,那边调查过成冬林又把人给放了,现在突然由这边的警察提出他可能是个变态杀人狂,摆明了质疑他们的办案能力,能好好配合才怪。所以我还是安心等代芙蓉的消息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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