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利用代芙蓉一把(1/ 2)
无论老懒来乾州上任这件事有多少内幕,他背后的力量又有多复杂,最根本的目的都不可能是冲我。
我在刑警队里做顾问侦探帮着分析分析案情的事情付宇新嘱咐大家对外对上都保密,老懒来上任之前可能都不知道有我这么号人存在。
虽然局里上上下下人多嘴杂不能保证每个人的嘴都严实,但我在别人眼里除了漂亮点聪明点以外,别的也没什么了,不至于说要费老大的劲特地安插个人来监视我或者打探我。
我在自我保护这方面,一向都挺谨慎。
我想起之前小海说的关于老懒有时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却时时刻刻注意着付宇新的动静,经常付宇新一靠近,他就醒了。之后还提醒我注意过两次,确实是那样。所以,他应该是冲付宇新来的吧。就凭他对付宇新的那股子警觉劲,暂时没有别的人好怀疑。
那么,问题来了。老懒和付宇新两棵葱,哪个好,哪个坏?哪个代表正义一方,哪个又来自邪恶?。
嗯,他们要是掐起架来的话,我跟小海两个,是站在一边看好戏呢,还是看好戏呢,还是看好戏。
正想着,老懒醒了,眼睛睁开,第一个注意的,果然是付宇新,虽然旁人看过去他只是很平常很随便地瞟了一眼而己。
然后他把目光望向我。
我大概是脑袋里浆糊塞得太多,神经有点犯抽,人便不正常,居然在老懒望向我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嫣然极了的笑脸,笑得万物生辉,把他整个人都定在那里,脸色迷茫得如同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孩。
是呵,认识也有些日子了,我何尝给他这么清新脱俗百媚千娇的脸色过,不迷茫才怪。
刘毅民招呼我坐,又招呼外面的人给我倒茶,然后不容我说句玩笑话,就沉着脸把一大堆材料推过来,就是这几天陆陆续续从梁宝市那边传真过来的五桩原版旧案的案情报告。
如果用我们这边的方式命名,按时间顺序排依次是“砸头案”、“火烧案”、“七刀案”、“开膛案”和“油画案”,跟我之前推断出来的升级顺序丝毫不差。
再细研究每件案子的间隔,有长有短,但都在一年左右。也就是说,这起原版连环案的凶手,犯下一桩案子,至少要到第二年才会犯第二桩,不像我们手里的复制案,间隔用天来计算。
五桩原版案件发生的地点都在梁宝市内,但分布于好几个区,甚至还有在郊区农村犯下的案,归属不同部门负责。其中“七刀案”和“开膛案”两桩均已告结,凶手落网,一个死刑,一个无期徒刑。
我单把这两桩案子提出来先看,发现“开膛案”前后不搭而且含糊不清,有凶手的认罪书,但没有可以定罪的直接证据。所谓证人的证言也都是些平常看法之类的话,没有直接跟犯罪相关的说法。
而且其中几份材料明摆着有涂抹痕迹,显然是把某些不利于定案的线索给弄掉了。
这种东西只要智商大于二十就能看出问题,他们居然真就定了罪而且执行死刑。
另外,“七刀案”的案情报告更可笑,只有半页纸的文字记录,连张死者照片都没有。
再把其余几份材料拿起来看,也都不齐全,大多只有个概梗,跟新闻报道似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潦草得不行,滑稽死了。
刘毅民知道我在想什么,气愤愤地解释说梁宝市那边不合作,这里推那里那里推这里,反正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推诿,什么时间太久了,什么没有权力,什么什么的,总而言之就是不合作,能弄到这些已经废了很大力气。
他说着话,手机响,接起来听,听了几句就发急,先压着脾气好言商量,发现行不通之后开始疾言厉色,扯出一大堆法理人情什么的。再之后彻底恼火,说出了要投诉要上报要怎么样怎么样的威胁性语气,只差破口大骂了。但对方很不给面子,不听他把话说完就挂断,剩他乱抓狂。
其实也是人之常情,这边突然调卷宗,而且一调就是五桩案件,其中两桩都是早已尘埃落定了的,突然旧案重提,搁哪都是敏感事件,搞得不好牵涉面会很大,出于本能的自保反应,梁宝市那边的警察当然能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恐怕得采取特殊手段,甚至强行压派,才能把原始卷宗调过来。估计得花不少时间,而且就算拿到了,也未必是最原始的真实材料,个中厉害关系,复杂得很。
刘毅民坐进椅子里喘气,胸脯起起伏伏,像是身体里压着个怪物,分分钟跳出来咬人,付宇新看材料,不言语。老懒嘴里叼着根香烟歪在椅子里,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仿佛谁都没辙,突然一下陷进死圈,走投无路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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