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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上的波动只是一时的，所以在惊讶之后，冷静下来的林森又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这一切是真的，杨语蓉和整个瓦沙利尔森森事件有着莫大的联系，甚至说，从很久很久以前，中心之帷就曾在全球范围进行过傀儡实验。

而目前林森所知道的，杨语蓉最开始的确就是一个傀儡，这是某个偶然让她见到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从那一天起，杨语蓉才开始不断的抗争，不断的试图解放自我，寻求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但林森从没有细致的思考过，为何杨语蓉会遇见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呢？

或者说……这种相遇本身是某种小概率事件中的误差，还是说，杨语蓉与自己的相遇本身就是被编排好的呢？

如果是前者，事情分析起来并不算复杂，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杨语蓉与韩文生的相爱带来的这一切也就变得有意义了！

林森这个变相的继承者现在的努力也就不是白费力气了！

毕竟，杨语蓉已经发现了真实的世界，图拉雅和金色鸟笼的覆灭也很好的印证了这一点！

可现在不同了……

假如把整个事件回到已知的起点，杨语蓉与自己的重逢并非小概率的偶然，而是被人恶意操控，或说有意而为的促使，那么以上所有的努力都变得可笑而滑稽起来。

因为城墙没有被推到，所有人仍旧被困在囚笼之内，被一个从未被察觉的力量左右着人生的轨迹。

现在林森所做的、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是被编排好的，然后按照剧本逐一上演的。

这样一来，对林森来说，就不只是身心双重的打击了，而是对他整个心智的彻底摧毁。

意识到这一点，再从这一点中挣脱是需要极大的意志力的。

林森用了许久才否定这一可怕的猜想，毕竟人不能永远低着头看向深渊，因为在你洞察深渊中的真相时，深渊中的噩梦也在伺机将你吞噬，只有抬起头，才能看到前往，看到希望。

清醒之后，林森把目光从罐体内的杨语蓉身上移开，落在了玫瑞的身上，并说道：“你想表达什么？”

玫瑞的笑容逐渐凝固，她冷冷的盯着林森，许久后才反问回去：“你敢说你不认识她吗？”

林森没有回避问题，正面答道：“我认识啊，她这几年给我上了不少课。”

玫瑞闻言冷笑一下：“那你在装什么糊涂？看到她本尊的时候，就开始麻痹自己的意识，选择更好的现实了？”

林森乐了：“什么叫麻痹自己的意识，选择更好的现实？摆出一个标本能证明什么？”

玫瑞闻言不怒反笑，她笑的很大声，笑的另林森尤为的不安。

“林森啊林森！我的确是高看你了！原以为，当初决心毁掉金色鸟笼的你和我是同路人，可现在……通过这几年的发展，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尤其是当我知道归乡计划的详细细节的时候，我真是为你感到羞耻啊！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和当初那些门徒没什么两样了吗？恩？这个问题，你敢回答我吗？”

林森被问住了，他完全没想到玫瑞居然知道那么多，甚至包括归乡计划，这个分明在107年还没有出现的计划，她究竟是通过何种渠道获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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