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道的光(1/ 2)
十九岁时,陈正道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只能当个搬砖工人一辈子的命,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被高空坠下的钢筋砸死之后会穿越到异世界。
而且还是没有金手指和系统的魂穿,这也导致了几乎不会说英语的他在这个名叫厄瑞卡合众国(Arica)的国家内几乎是像个哑巴一般地生活了数年。巧合或者说刻意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一名华裔,也叫陈正道。
在这期间他的便宜父母曾带着他去看过无数医生,从脑科到心理,但是最后全都无功而返。而因语言问题退学的陈正道本来以为自己至少能在这里找到一份类似搬砖的工作,但是他错了。
在这个低级劳动力严重剩余的国家,像他这样的废物几乎找不到任何工作。
一直靠着低到可笑的社会福利和救助金存活的他,至少还是没有踏上啃老的道路,而是选择了搬出父母家。
不是因为害怕被他人鄙视或者社会舆论,仅仅只是作为穿越者的陈正道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受害者(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意识因为他而被强行抹除)父母的馈赠。
只是流落街头的日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饥饿、寒冷以及寂寞文化水平不高的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杜甫所说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几乎不超过三天,他就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去啃老了,反正是这具身体的父母,肥水不流外人田才是。只是最后他还是没有选择回去,或许是碍于面子又或许是他最后的一点底线。
这种流浪汉一般的生活他足足过了三年,而这三年里,他勉强做到了和其他人沟通,但是想要正常交流恐怕还是有点距离。
另外这段时间也让他改变了不少,从一个混日子的无志青年,变成了一个懦弱的废物。长期肮脏不健康的生活摧毁了他的身体,现在他都不敢说自己还有几年可活的。
而后则是为人处世上的“经验丰富”,遇见警察和混混自己只要上交一定金额的钞票,对方就会放过自己。只不过大多时候,他宁可挨一顿打,肉体的疼痛这些年来他早就习惯了,甚至还能一边被揍一边思考晚上要去翻那里的垃圾桶。
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也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场爆炸。位于克莱市的他当时因为正处在城市边缘的位置因此侥幸躲过了第一波变异袭击。
有时候饿极了会坑树皮吃草根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植物还能反过来吃人的。当时吓蒙了的他,本能地朝着市外跑去,只希望自己能够逃到安全的地方。
于是最后在逃到附近的城市弗里斯克之后,他反而不再选择继续逃下去了,因为从一开始的恐惧再到之后的麻木,对于变异植物他甚至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
于是,在反正世界末日了自己估计也活不下去,以及这种日子本来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不如等死算了的念头下,他干脆随便找了一家无人的地下室藏了起来。
期间,陆续有陌生人试图向他求助让他进入自己的地下室躲一躲,不过都被他拒绝了。自己确实是在等死,不过是平和的自杀,因此引狼入室之类的操作完全背离了他的初衷。
之后又过了几个月,就算再怎么节衣缩食,自己还是吃光了全部储存的罐头。在举起屋子主人留下的枪打算一了百了之时,他犹豫了。
是的,他就是这么个优柔寡断外加懦弱善变的人,当初选择不拖累这具身体的家人恐怕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称得上算是个人的决定了。
于是活不下去又不想死的陈正道决定去周围碰碰运气。或许是作为穿越者最后的一丝运气,他在搜寻无果打算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当时只有十几个人的小团队“赫比赛德”。
那个后来会成为首领的男人也是当时的小队长,面对他的邀请,陈正道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于是从此这个小队多了一个沉默寡言(语言尚且还不流利自闭几个月之后更是倒退不少)的累赘成员。
之后跟着团队出了几次任务,他那遇事就逃见死不救的懦弱性格很快就因此遭到了其他人理所当然的排挤。并且再一次因为怯懦差点害死了队长之后,他几乎是成了过街老鼠一般地存在。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厚着脸皮跟着团队混下去,一直到了后来团队愈发扩大之时。因为作为老成员,加上队长其实并非记仇之人,于是他也被分配到了一个侦查小组去做些可有可无的零碎活计。
这一次,陈正道又有了那种自己能一直干下去的想法。于是就在那一天,依旧在这个末世般的世界内行尸走肉般地混了几年时间的他,遇到了那个女孩。
对方似乎是和一群难民一起出去搜寻食物时被一群寄生尸困在了楼道内的样子。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难民同伴已经要么被杀,要么被寄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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